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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完了这出闹剧，辰筠只觉得身心俱疲。

无论如何，她的姐姐都不会回来了。

九重天上，最耀眼的赤瑶，因为一个女人的嫉妒，陨落了。

大仇得报，她对妖后说，“走吧，”

凌华拦在她的面前，哭得肝肠寸断，“母亲，我错了，母亲。

你原谅我，还给我做香囊，好不好？”

他哭得太像小时候失去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，闹着要辰筠哄的样子。

她怔愣。

跳下诛仙台后，他常常唤她母亲。

辰筠也曾想过，能不能看在姐姐的份上原谅这个少不知事的孩子。

她知道，凌华是被临水挑唆，本性并不坏。

更何况，他是赤瑶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了。

但深思熟虑之后，辰筠放弃了。

被困在明清殿的那段日子，有一回她梦见了赤瑶。

梦境中的赤瑶仍旧是记忆中鲜衣怒马的模样，让辰筠哀恸地红了眼睛。

“姐姐…”

她喃喃道，小心翼翼地看着骑着天马恣意驰骋的赤瑶。

“如果有一天，你的孩子伤害了我，我该原谅他吗？”

赤瑶温柔拂去她额间的碎发，展颜笑道：“傻辰筠，别再为了别人而活了。”

“去为你自己而活吧。”

她笑了笑，掰开他的手，“我不是你的母亲，我是妖族的春凝。

小仙君身份高贵，不能认我这个妖物做母亲。”

分明置身火海，凌华却冷得发抖，他追着辰筠的身影，妄图抓住她的衣角。

却被景幻伸手拦了下来。

他的白衣上沾满了血，他自己的，也有临水的。

景幻声音嘶哑，“辰筠，对不起。”

他惊讶的发现，这个朝夕相处的妻子的身影，不知何时变得这样单薄。

她离去的身影和三生石旁鲜血淋漓的背影交叠在一起，让景幻晃了眼睛。

她没有停留。

对不起，是世间最残忍无用的话。

对不起不能让她的姐姐复生，也不能让他们回到明清殿中的时日。

凌华在她身后哭喊，可她已经不是会为他而驻足的那个废物小仙辰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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